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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安自称电影奴隶:冒险让我感觉到活着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12-11-16  作者:LRH  浏览次数:1116
核心提示: 业内有句戏言,李安的审美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华语片的最高审美。作为唯一斩获过奥斯卡的华人导演,李安《色戒》后沉寂5年,又经
       业内有句戏言,李安的审美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华语片的最高审美。作为唯一斩获过奥斯卡的华人导演,李安《色·戒》后沉寂5年,又经历了一部反响平平的《制造伍德斯托克》,这次他带来一部充满视觉迷幻和少年冒险的3D电影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》。早年间善于拍情节剧、伦理剧,一生都在着手探索人际关系、情感边界的李安,这次将镜头放逐于无人之境,一艘大船、一只孟加拉虎、一个男孩,还有无尽的大海……这次,他要怎么拍?
    
  根据畅销小说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》(以下简称《少年派》)改编的同名电影于11月22日与北美同步上映。而作为全球宣传的重要一站,李安带着一脸儒雅、谦和,带着他内心藏着的那只“孟加拉虎”再次坐到《精品》面前。“人生剩下的时间有限了,你要很小心选择去做什么。”《少年派》对李安来说,是一次冒险,但“冒险是一种不安的基因,我们需要冒险才能感觉到我们活着,大不了片子拍砸了不卖钱,被人家骂。但你会有一种期待,好像你的存在不是那么无趣,好像有了一种意义”。

  尽管一再说自己又一次被“掏空”,但李安仍然健谈,他并非热爱表达,他把更多的话都放在镜头和光影中,但面对听众他自持一份严谨和审慎,有一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责任感。就像他所说,此前他拍了太多人和人的关系,这次,他拍的是人和神的关系,是人在自然中、在孤独中和自己的对话。“原著小说比较受东方的影响,因为西方人基本上是游牧民族,比较有侵略性,它又有一点点犹太的东西,因为它有一种‘失乐园’的概念。所以小说本身比较客观,东西方兼容并收。我是受东方教养长大的,受佛教和道教的影响。我们信奉自然的力量,像老子那样玄之又玄,道可道非常道。上帝是怎么样,神是怎么样,我们人是不知道的。宗教在电影里是一种社会行为,当主人公到了海上,没有社会行为之后,就只有人性和神性的挣扎。”

  《少年派》讲述的是一名印度少年在海难后,与一只孟加拉虎、一只鬣狗、一只猩猩和一匹斑马在大海上漂流的277天。这种求生的信念里,包含着信仰的力量。李安在拍摄过程中,要抓住这个看似很虚幻、很抽象的东西。但观众想看到的则是实实在在的影像,3D是目前最适合表现这种奇幻场景的技术,辽阔的大海,神奇的海底生物,跃起的巨大鲸鱼,这种在梦境里才会有的景象,通过3D和观众共同制造幻境。“我最初是被题材刺激,但如果没有3D,仅用2D来拍这部影片只能算完成了60%。”

  《少年派》改编自畅销作家杨·马特尔的同名小说,小说曾获得了2002年的布克奖和曼布克奖。原作的改编权很早就被制片人吉尔·内特和福克斯公司看中,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导演人选,直到最后李安答应接下导筒。原作者马特尔也对由李安改编十分欣赏,“他是个完美的选择。李安善于拍摄富于情感的影片,无论是私人的艺术片还是豪华的大片。《少年派》需要这样的导演,派失去了亲人,在大自然中独立面对挑战,这是他内心的故事。李安有能力拍出这种复杂的情感内核。”而在李安看来,这部《少年派》是一则“关于信仰的寓言,所传递的是分享故事的价值”。

  “冒险是一种不安的基因,我们需要冒险才能感觉到我们活着。”

  记者:我们都认为李安是懂“人”的导演,你之前所有的作品都在一个非常确定的社会形态,而且角色非常多。这部电影最主要的情节是海上,一个男孩和一个老虎,还有他臆想中的神。这些动物的社会性很低的,你怎么让这些角色之间发生关系?

  李安:这个片子的确不是一个社会性题材,它的关系是人跟自己的关系、人跟神的关系。你可以说是神创造了我们,也可以说是我们创造了神。但在有些情况下,你需要面对自己心中的那个神,这是一种萃取得比较纯粹的关系。拍摄的时候,我想到一个还蛮感人的结尾,船终于靠岸,老虎不回头看男孩,一上岸就走了,那一瞬间男孩自己一厢情愿地动了很多情,我们总说万物有情,其实都是我们的心情。我的工作不是几个人对戏,甚至不是男孩跟老虎对戏,而是用视觉把心境反映出来。在视觉上我很喜欢水,因为它透明又反光,可以做的事情很多。

  记者:少年派在小说中并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宗教,他前半段在大海上求生,后面进入幻想。你觉得他一直坚持的信仰是什么?

  李安:表面上这还是很好看的电影,有冒险,有思辨,有问题,有惆怅的情绪,因为我拍的是一个主流电影,起起落落还是很重要。派是个小孩,他对精神的层面有一种追求,人是唯一会无聊,会发疯,会神经质,会脆弱,会沮丧的动物。那个小孩对神有求知欲,他想知道到底这个世界有没有创世主,有没有造物者,我们跟它的关系。为什么这个世界要创造出来?为什么人要受苦受难?人内在的神是什么?不安是什么?那只老虎是什么?不管是卧虎还是藏龙,那个“藏”有一个内心的追求,求到里面的时候,它就开始有这种幻觉。这种幻觉是我们存在的本质意义。在美国的很多学校都会专门让学生去讨论这本书,用来启发孩子们的思想。作为一个拍片者我有我的想法,可能我绝对不能讲,讲了好像一种标准答案。

  记者:这个电影本身是讲冒险的故事,你怎么理解冒险这件事?你本人认为自己最成功的冒险是什么?你还期待怎么样的冒险?

  李安:我现在刚刚拍完片,我很想休息,不敢冒险。冒险是一种不安的基因,我们需要冒险才能感觉到我们活着,当然我表现出来的不是去跳伞或者攀岩,我喜欢拍做不出来的电影,不按牌理出牌。我们的训练师训练老虎,他的判断慢了半秒,人就没有命了,可他就是每天要进那个老虎笼子里去。他说只有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是活着的。

  记者:你在电影上最成功的一次冒险是什么?

  李安:应该是这部。冒险蛮大的,不过也不要紧,大不了片子拍砸了不卖钱,被人家骂。但你会有一种期待,好像你的存在不是那么无趣,好像有了一种意义。

  “《色·戒》没有赔钱,可是我觉得口评不好,心里面怄。”

  记者:你从2003年拍完《绿巨人》之后时隔十年再次接触主流商业大片,但《绿巨人》票房并不理想,是否想通过这部影片为你的商业之路扳回一局?你自己在文艺片和商业片之间有没有过纠结或者反思?

  李安:有,只有这部片有。通常我要拍什么就拍什么,基本上我拍文艺片口碑好,得奖了,然后卖座了就变成了商业片。其实电影很通俗,但里面会藏着一些意义。你讲的那个情结会有,《色·戒》没有赔钱,可是我觉得口评不好,心里面怄。其实那个投资成本比这个还大,我不适应那么大阵仗去卖片子,我在那里面对艺术还是有坚持,就像《卧虎藏龙》虽然它是一个通俗剧,可我是想利用那个形式讲一些东西。《绿巨人》也是,它讲的是一个愤怒的人。但可能触动的神经不太对,票房就是不好,一个片子成不成功你真的是想不到。当然十年以后我也聪明了很多。我被《少年派》这个小说触动,更重要的是,它让我看到了很多视觉方面的可能性,但如果没有3D技术这些可能性都不会实现。

  记者: 《少年派》从筹备到开始用了4年,您是导演也是制片人。刚刚您说不习惯“大阵仗”的东西,那么这个影片您是怎么在创作和成本以及资源上平衡的呢?

  李安:投资一大,整个片场作业心态就会不一样,你要抗衡的东西很大。我现在自己制片,没有人帮我扛。不像呆在台湾的时候,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,你得先把它拍出来。最后的一年半挺难熬的。作为电影工作者,最难的就是要把观众放在一个幻觉里面,不要走出去,一分神那个幻觉散了,电影就不成立了。所以我们想尽方法吸引观众注意,丝丝入扣,一点都不能放松。你怎么样保持那个幻觉不破灭、保持故事的新意,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。我和编剧写了将近四百稿剧本,我带了三千人做了将近四年,他们跟着我创造的幻觉这么走,我心理压力也相当大。我在年轻的时候没有人给我剧本,我就自己写,写些家庭剧,但之后写不动了就需要被动地受刺激。我基本上还是一个拍电影狂,电影的奴隶。

  “我没有真按照卡梅隆的方法去做,有些不是这么回事,那我就照我的意思拍。”

  记者:自从《阿凡达》的3D技术问世后又经过了这么多年,你拍3D的时候有什么突破吗?

  李安:有很大的突破,比如《阿凡达》里水是不动的,主要是船的戏,不是水的戏,他做出的浪像在洗澡浴缸里一样。我就把它改进了,我自己创造一个水槽,控制波长,控制浪形,12个大机器吸水造浪,让它的形状能跟海上的比较像。詹姆斯·卡梅隆是技术和科技的天才,他本身很投入,像我现在用的机器也是他和另外一个人发明的,我是跟他的公司租用的。他对发展新科技很有兴趣,但我是需要用到才上手学习。卡梅隆拍了《阿凡达》以后写了一本手册,告诉世界3D应该这么拍。但我没有真按照他的方法去做,我试验了一下有些不是这么回事,那我就照我的意思拍。

  记者:能谈谈具体的吗?

  李安:比如卡梅隆说你的摄影机跟焦在哪里,你的眼睛就得跟到哪里。但我觉得不对,因为人的眼睛不是摄影机,你如果老是跟着焦点,到哪里都这么看,是很不自然的。他的《阿凡达》就是这样拍的,但《阿凡达》以后没有人按照那个走。

  记者:现在很多电影,包括好莱坞大片都是后期转成3D,您觉得这种做法对3D的普及是不是破坏?

  李安:现在除了好莱坞大片,很多小片也在这么做。但《泰坦尼克号》还是做得很好,卡梅隆筹资了1500万,花了很多时间,而且他是行家。如果做得好重新体验一遍,再卖一回钱,也挺不错的。但我希望不管国内也好,国外也好,做3D能够把它做好,不然把大家胃口搞坏了对整个3D的市场前景不好。现在3D还是很贵,如果我要拍一个比较小的文艺片,可能就不做3D了。但将来便宜了即使是小文艺片,3D看起来还是不一样,它的叙情不一样,它更有细节性,它有一种新的场面调度,有另外一套东西在。我很期待能够用3D来拍戏剧性的电影,那时候甚至是人讲话,人在什么地方,我觉得也有新的契机。只要我钱够的话我会想继续拍3D。

  “在拍《色·戒》的时候我的中年危机已经过了,我的中年危机是拍《卧虎藏龙》和《绿巨人》的时候。”

  记者:你在《色·戒》之后透露过那时候你遇到了中年危机,然后你拍摄了《制造伍德斯托克》,那是很青年很叛逆的题材,现在这部《少年派》又通过一个少年的世界回归心灵。这几部电影是您人生经验的一种投射吗?您已经度过中年危机了吗?

  李安:所谓的中年危机是美国70年代讲出来的,人到了中年身体各方面就有危机感,会失望,会惶恐。其实我在拍《色·戒》的时候已经过了,我的中年危机是我拍《卧虎藏龙》和《绿巨人》的时候,我差不多45岁,那时真的全身酸痛,我又是在拍动作,拍武打,拍野性那么大的东西。以前不管再怎么累睡三天觉起来以后还好,但那时候好像什么都不对了,看人也有点不对劲了,看电影的路数也在变。每个人中年危机表现方式不一样,有的人的表现是去买个跑车、追年轻女孩,我有个朋友的表现就是天天买书、看书,买到家里完全装不下。后来我中年危机度过了,我想自己安定一下,拍个没什么人看的电影,就是很小成本的《断臂山》,没想到又红了,真的没有算到拿了奥斯卡。《色·戒》一直在我脑海里面,我一直想有机会拍出来,那是属于我父母那代人的东西,我不拍的话可能就没人拍了,有这个心的人没有这个资源,有资源的人可能没有能力去拍,我觉得有一种文化上的责任,也想做电影上的突破。现在,人过了中年很多事情变得聪明了,不是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做,过了中年你就要更尽力一点,人生剩下的时间有限了,你要很小心选择做什么。我就是在那个情景下拍的《色·戒》,《色·戒》把我拍得很伤。然后我拍了《制造伍德斯托克》,那个是美国最后一个纯真的年代,那个题材很打动我,我希望能够快乐一点。然后又回到现在这个电影,我想我对纯真的东西还是有点追求,我希望永远不要中年,不要变老变坏,保持一颗赤子之心。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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