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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川曝《王的盛宴》年内上映 会让所有观众期待
2012-08-23 10:45  点击:1223
   昨天下午,青年导演陆川首次以作者身份现身上海书展。陆川透露,新书中除了对自己过往经历的记述,更多的是来自于对人生的感悟。与写作不同,拍电影对他来说能让生命变得厚重。谈到中国电影的未来,陆川直言中国电影人缺乏关注全人类的情怀,如果只表达个人的价值观就很难走出去。
   
 谈新书写作

  不想用导演名气诓读者

  “我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父亲在灯光下写作的背影。我的姑姑也是一位作家,这让我觉得成为作家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,而出书是一件特别神圣的事,一定要写到一定程度才敢出书。”陆川的父亲陆天明是当代著名作家,而姑姑路星儿同样也是。在昨天的采访中,陆川坦言,童年对于写作的崇拜是自己决定出书的原始动力,而成为作家一度是他最大的梦想。

  陆川父母都是上海人,但他出生在新疆,生活到五六岁的时候搬到北京,之后到南京上大学,最后又回到北京。问及书名为何称呼自己为“野孩子”,陆川称这是小时候幼儿园老师、小学老师给的封号。“我现在戴眼镜,我那时候不戴,我生在新疆,从新疆到北京生活挺格格不入的。那时候刚住楼房,我经常在楼里随地大小便,直到被人揪着到我爸妈面前说,这孩子怎么还随地撒尿。还有小学跟人打架,因为说话带新疆味,反正那时候挺野的。”

  对于处女作《野孩子的电影梦》,陆川称这本书不单单是关于自己过往经历的记录,更多的是来自于对人生的感悟。他说:“我的成长过程也见证了北京的成长,见证了我们这代人的成长。所以写这个书的时候,我突然发现可能不光是在写我自己,我也为跟我一起成长的这拨朋友,留下一个能被下一代翻阅的东西。”他特别提到这次推迟新书上市的原因,就是希望这本书能再完美一点,“不能用电影导演的名气去诓读者,而是想让他们看到一部真正像样的作品。”

  谈拍电影

  每部电影都是一次重生

  从大学毕业两年后,陆川为了自己的电影梦考入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。陆川称自己运气不是很好,2000年毕业的时候正好赶上中国电影的低谷,即使分配到了北影厂也是无片可拍。他说:“那时候毕业就等于失业,北影厂三年不拍电影,那里总共有70多位导演,60多位没有事情干,我排在最后更不可能轮到我。”

  为了生计陆川改行当起电视剧编剧,《黑洞》的剧本就是在自己的小黑屋里诞生的。想起那段住筒子楼的经历,陆川笑言:“在小黑屋里没地儿去,是真没钱租房子。”而谈起自己的写作功底,陆川也颇为得意,称自己第一个获奖作品就是《寻枪》的剧本,在台湾获了个最佳剧本奖。

  陆川称干着自己喜欢的职业很舒服,如果不拍电影了,他也就不是现在的自己了,“我觉得每次拍电影让我的生命变得更加厚重,就像这本书的封面上写的——每部电影都是一次重生。在拍摄《可可西里》时我就见证了很多的生生死死,当时哥伦比亚公司的一个宣传就在去看我的路上出车祸去世了。”陆川认为自己是一个相信神秘主义的人,“我在可可西里腹地见到了一些活佛,他们跟我聊的一些东西,后来在我的生命中间有些验证。”

  相比于拍摄《可可西里》身体上的疲惫,陆川称拍摄《南京!南京!》时自己是心里累,在拍摄现场,他经常把手机调成黑白色,然后拍一张屠杀或者非常悲惨的场景,看跟历史现场像不像。他说:“我记得拍好几个大屠杀场景的时候,那边在喊开始,机器在转,胶片在走,但是我在监视器后面其实很痛苦,因为你看到那个东西,你会觉得你在历史的现场,所以那个是心很累,快得忧郁症了那种。”

  《王的盛宴》把秦岚逼疯

  在陆川看来,拍电影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扩充知识点,陆川称自己每拍一部电影前先要把一个领域研究透,“拍可可西里,我把藏羚羊的书籍读完了。拍《南京!南京!》,我读了国内能买到的所有源于南京大屠杀的书。而拍《王的盛宴》,我肯定会把司马迁的史记看一遍,接下来还有《汉书》《后汉书》。”

  谈到《王的盛宴》,陆川透露,这部本来确定在7月初上映的电影,将在今年晚些时候铁定上映。在片中,饰演吕后的女友秦岚此前曾抱怨陆川过于苛刻。陆川则称这是他做事一贯的风格,“对于所有的演员,我希望他们在我的影片中,把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过的能量压榨出来。而对于我的女友,我肯定会更加严格,在片场的时候她几乎崩溃了,最后差点掰了,不过拍完后就好了,她也感觉很好。”

  对于自己的电影价值,陆川说:“现在中国电影市场一年五六百部电影,我一年就拍一部,但我一定要让电影有分量,让观众觉得这是一年中值得期待的电影。而对于所有的演员,我希望他们在我的影片中,把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过的能量压榨出来。”

  记者手记

  陆川对新书谨小慎微

  在当天的访谈中,陆川对于自己的处女作用词很谨慎,他并没有说自己是一个作家,而是用了“作者”一词。在他看来,自己的书虽然不能与余华、张贤亮、马原、格非这些人的作品相比,但是也要让读者觉得有新意,因此决定推迟出版时间,记者当天拿到的也仅仅是一本里面空白的模型书。

  谈电影发展

  想走出去应有人类情怀

  问及作为青年导演,如何看待中国电影走出去的话题。陆川认为,中国电影人缺乏的是普世的价值观和关注全人类的情怀。“像美国大量地输出电影,进入别人的文化市场,然后影响别人的价值观,在我看来这是真正的走出去。因为电影节其实还是小众电影、沙龙电影,只能证明你在单向的。这有点像体育竞技,其实说白了,就是金牌获得多,不是说你就是体育大国。”

  陆川认为,中国导演拍电影不能只关注地域色彩浓重的小圈子,最起码应该尊重人性。他说:“比如《可可西里》的结局,原来的结尾是队长抓住了盗猎分子,带着盗猎分子走出可可西里,基本上是大团圆结局,后来我拍成了悲剧。哥伦比亚就怒了,说你怎么能改结尾?但是我拍的时候,就在可可西里腹地,我感觉到人是不可能战胜自然的。你想一个巡山队,盗猎分子几乎是从四面八方进入那个区域里,而且造成盗猎原因是贫困、自然环境的恶化。十几个人保护,几万人盗猎,你怎么可能抓住盗猎分子,所以我不愿意用电影撒这个谎,我想把我感受到的绝望拍出来。”

  陆川透露,他有意把自己完成的四个电影剧本《寻枪》《可可西里》《南京!南京!》和《王的盛宴》原始剧本集结成书出版。因为不单是电影跟文学不是一码事,就是电影剧本拍出来也会是另外一个样子,他完成的四个电影跟原来的电影剧本都有很大差异,而且分不清究竟剧本好还是电影好。

  谈实景秀

  去了才知道自己有多傻

  在访谈中,陆川称自己今年很高产,如果弄好了会有三个不同类型的作品同时面世。除了新书《野孩子的电影梦》和电影《王的盛宴》,还有9月下旬将要在鸟巢亮相的歌舞实景秀《鸟巢·吸引》。

  陆川笑言,他有一个怪癖就是受不了别人问他“你敢不敢做一件事?”所以当一个投资人找到他指导《鸟巢·吸引》也问他敢不敢,他坚定地回答敢。陆川透露,这场实景秀跟拍电影有很大不同,更多的是通过高科技的声光电做成一个文化名片,在三年的时间里预计演出几百场。

  不过,当陆川探进鸟巢的一刹那才知道自己有多傻,他说:“我当时一进去就傻了,鸟巢太大了,制作时间也太短了,只有几个月。接下来就得冲,就得拼命、拼命。”这次尝试也让陆川颇为得意,“你们不是说我平常做东西慢吗,这次就做得很快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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